*一个脑洞。
*一个小短篇。
*仿佛已经写了一个世纪。
*努力复健中。
*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系列。
*摄影师江×画家周。
*ooc属于我。



01



鸢尾已经开了,温温软软的空气里悄悄的弥漫着花香。正值春季的尾巴,夏天的气息却隐藏的毫无破绽。

刚下飞机,江波涛取了行李,拉着孤零零的拉杆箱,一只手抄在口袋里,深深的吸了巴黎这个城市里的第一口溢满花香的空气。

真的是一个艺术创作的天堂。江波涛如是想着,肩上的黑色挎包仿佛又宝贵了几分。

里面是他的摄影机。

刚刚毕业不久,他便决定取出几年里攒住的钱用来周游世界。毕竟自己的梦想是成为摄影师,这也是必不可少的磨砺。

他带的东西并不多,一个帐篷,一些衣物、吃食、钱包、其他的必要工具,还有他最宝贝的摄影机。

这个摄影机还是他大一的时候买的。

江波涛甩甩脑袋,试图把自己从回忆中拉回来。

本来旅游的目的地都是一些山山水水,而前几个月他的日子都是这么过的——来到某个地质公园,找一处有水源的地方,支好帐篷,开一瓶买好的罐装啤酒,随便打坐在草地上,和璀璨的星空在一起——仿佛如此,就可以忘掉更多心烦的事。

他吸了吸鼻子,找了一个靠近机场的座位,从一位老人手里买了一份旅游指南来看。

城市的味道...也不是太差吧。

江波涛若有所思的盯着旅游指南出神,亏了口袋里振动的手机才把他拉回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很快的划开:“喂?前辈?”

“小江啊。”对面的环境十分嘈杂,江波涛耐心的等了几秒才听到对方的回答,“下飞机了吗?真是辛苦你了,急急忙忙的就叫你过来。”

江波涛:“没有啦方前辈,我才应该说辛苦你啦!多亏了前辈邀请啊!”

方明华客套了几句,说:“对了,还有一件事,这边的情况有变,摄影展估计是要延期啦。...要不这几天...我找人带你随便逛逛吧,都来了嘛。”

江波涛听罢,立刻说“不用不用”:“巴黎我一直都挺感兴趣。本来是明年的计划,看来可以提前啦。”

双方又随便唠唠了几句就收了线。方明华是以前他大学里的学长,跳级毕业后来到法国,专修摄影。

这次来巴黎一方面是受方明华之邀,来见另一位前辈,还有一方面...就是来旅游吧。
江波涛在心里勉勉强强的纠正自己。

手里攥着城市地图。花花绿绿的印刷花体清清楚楚的标出了几个景区。他将思绪拉回来,寻思着现在似乎应该去找一个酒店安置下来。

对于巴黎,他着实是第一次来。好在大学选修课里修了法语,问路交流也自在些。
随便找了一家不算太差的酒店。时间还很早,三四点的光景。

天气正好。江波涛的房间有个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下的街景。

突然来了兴致。江波涛眼睛一亮,仿佛发现了什么奇异的珍宝,抓着自己心爱的摄影机跑下了楼。

巴黎确实美的很,随意的一块取景都是一幅画。兴趣大发的江波涛怀里揣着相机边逛边拍,稍不留神已经走出几百米了。

街边有一家画廊。江波涛鬼使神差的竟然就如此走进去了。这里大多在外售几十副仿制的画作。多半是一些半吊子的为了糊口的画家临摹的名家作品,被买回去也只是为了作装饰光秃秃的墙壁用。即便知此,江波涛还是一幅幅认真的看下来。直到目光移动到最后一幅作品时,顿了顿脚步,停下来。

店主以为这位亚洲客人是看中了这幅油画,马上迎上去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以及他已经注意到的写在在油画右下角的名字。

——碎霜。

“客人!这是现在最最出名的画家一枪穿云的作品!看您的样子应该知道他吧!...虽说这是临摹作,总的来说还是有几分原作的味道嘛!...”

店主搓着手,炮语连珠的说道。江波涛一时不清楚自己该表现出怎样的表情。他尽力让自己显得正常:

“店主。我想问一下。”他转过身来,“这个一枪穿云,他叫什么名字?”

“嗯?你说这个啊!”店主笑嘻嘻的回答,“你不知道吗?年轻人,这个画家虽是现在当红画家之一,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和相貌。哎呀,其实是除了他这个笔名,其他信息一概封锁啦!”

话罢,未等江波涛再说些什么,店主又突然凑上来:“嘿,没准还是个姑娘呢!你们男孩子们可就有机会啦!”

“倒是也有人说,他就是单纯的炒作。这个年头,谁还不是另类反而成名更快?”

似乎又为一枪穿云抱打不平,店主很快又补充道:“嗨呀——其实我觉得,他真的是有真才实学嘛,去瞧瞧原作——我说的那种网上可以找到的图片,风格明显独树一帜,不落俗套!”

江波涛表示赞同:“可能他不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才这样做吧。”

店主不禁咂嘴道:“暴殄天物啊——这个年代,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江波涛习惯性的微笑,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手边的收银台上:“谢谢。”

店长摆摆手:“我这人就喜欢说。这个画是送货上门...?”

“先放这儿吧。”他说,“以后我再来拿。”
店长转了个身,从收银台的柜子里取出一张纸质的东西:“最近做活动。送你一张画展的门票!”

江波涛蹙眉,接过来:“这是?”

“一枪穿云的画展!绝无欺瞒。”


*


后天啊。

晚上回到酒店,开了一罐从楼下便利店带上来的啤酒,豪迈的闷上一口,然后靠在椅背上举起手里的门票发怔。

方前辈约定的时间刚好是画展的后一天,时间宽裕的很。江波涛思忖着,攥着门票的一个角逐渐被捏紧。蓦然又气呼呼的抓起手边的啤酒猛饮一口,门票轻飘飘的掉在桌子上。

易拉罐被大力的磕在桌面上。浴室里水声不绝。江波涛把花洒高高的挂好,形成细条的水珠源源不断的从花洒里冲出,掉进发间。

被丢在床铺上的手机突然亮起了屏幕,铃声也随之响起。几十秒后铃声戛然而止,手机屏幕也暗了下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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