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脑洞。
*一个小短篇。
*仿佛已经写了一个世纪。
*努力复健中。
*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系列。
*摄影师江×画家周。
*ooc属于我。



02



方明华一大早就打来了电话。江波涛收好摆弄了一会儿的相机，才摁掉了铃声。

“起这么早啊。”方明华打了个招呼，“还担心打扰你休息了。”

“哪儿能啊。”江波涛应和道，习惯性的笑笑，“这不等前辈的电话，早早就起了。”

“巴黎的早晨非常舒服啊。理解前辈你的心情啦。”

方明华也打哈哈：“小江考虑搬来常住啊？”

随意地寒暄了几句，方明华自然而然的接话：“小江，昨天我打电话，想跟你说今天还有一场展览。主办方和参展方沟通了很久，才决定要办的。”

江波涛吸吸鼻子：“昨天？...参展方是...？”

方明华想了想：“我就不去啦，票在另一个人手里，也就是参展方，是我学长。你应该还是没有见过的。”

“名字？名字应该...”

“叶修。”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半晌：“叶修？是不是那个...”

方明华抱歉的下意识摇摇头：“我和他不是很熟。知道我也来这儿之后也只是打过几次照面。毕竟都在国外嘛，有什么事情偶尔互相帮助一下。”

“不过之前，都是一个学校的。”

收了线，江波涛心下算了一下时间。方明华告诉他十点钟去展区门口，自然有一位慵懒的不像样的男人在等他。去了就会知道。

怕是对方知道我，我不清楚对方吧。江波涛无奈的闭上眼睛，倒进软绵绵的床铺里。

*

上午十点的光景。江波涛早早的候在展区门口，也迟迟不见那位前辈的身影。耐心的等了十几分钟，刚准备掏出手机给方明华拨去电话，蓦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随即抬起头，一个咬着烟的家伙正向自己走来。

“嗨呀。这就是我的小学弟？”叶修拍拍他肩膀，“我抽烟，不介意吧？”

江波涛礼貌的表示有闻大名，并且对叶修的癖好表示理解：“没事儿就喜欢抽两支。”

“哎呀不抽烟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可真叫我感动。”叶修抬手指了指走出来的方向，“里面哪能抽烟啊。可不给我憋死了。”

江波涛打哈哈的笑笑：“适当的两支确实提神醒脑啊。”

“哎，不说了。”叶修走在前面带路，“一毕业就跑来这儿了。前年顺便捞了一位和我当年情况一样的小学弟，跟你年龄差不多吧。你们俩正巧可以认识认识。”

“麻烦叶前辈了。”江波涛客客气气，“前辈主修什么？”

“之前在国内，是油画吧。”到场馆的路程逐渐缩短，叶修捻下烧了一半的烟，丢进路边的垃圾桶，“后来觉得，这大学该学的的也学完了。干脆办了退学，来这儿读博了。”叶修呼出一口气。

江波涛思忖了半晌：“不知道前辈，知不知道叶秋？”

“啊。当然知道啊。”叶修随口答道，“你是说哪个叶秋？”

还能有哪个叶秋...江波涛汗颜：“就是前几年在国内红极一时的那个前辈...”

“哦。那个就是我啊。”叶修摁亮了电梯的按键。“来巴黎之后一直都是叶修。和改了个名儿差不多的意思。”

八卦就此打住。江波涛盯着电梯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发呆。气氛冷了几秒，叶修冷不丁的突然开口道：“忘了说。我说的那个小学弟马上就能见到。”

“我顺便带他来玩儿。反正他也是主修油画嘛！”

叶修话音刚落，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站在展厅的一副画旁边的，正是叶修说的“小学弟”，也是江波涛熟悉到五六年的一个身影。

周泽楷。

顷刻之间，江波涛明显感受到自己一瞬的反常。全身血液凝固了般，干脆将整个身体也固定在原地，双腿也失去了跨出电梯的力气。

仿佛回到了几年之前的一天。

他猛然吸进一口气，呼出。前后也只是耽误了两秒钟的功夫，已经迅速的调整完毕了自己的状态，换上极其正常的表情动作走出电梯，缩短自己和前面两人的距离。

叶修先是对着周泽楷说了点什么，接着向江波涛招招手，也看不出是否了解双方的微妙关系：“这个就是方才说的小学弟啦。周泽楷。”

话罢轻轻拍拍人肩膀，顺手摸了根烟出来也只是咬在嘴上。

江波涛迅速调整出最合适的状态，客客气气的对着周泽楷笑，率先伸出手来，握住了对方的：“江波涛，幸会。”

周泽楷也如初次见面般的露出友好的微笑：“周泽楷，幸会。”

也仅仅是像刚刚熟识的陌生人，两人也无话可说，只有叶修一个不停的招呼各怀别样心情的两个，硬生生的这样逛完了一个展厅。

江波涛认真的掏出笔记本刷刷的记录。

叶修在一边感叹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周泽楷专心低头刷手机。

这手机刷的也是相当心猿意马。江波涛借口上厕所的空档，叶修一眼看明白了周小同学内心的一切。

不因为别的，就是看到周泽楷开着自己微博的主页，十秒钟约莫是划拉着刷新了八九次。

“小周啊。”叶修捏着烟，只能咬嘴里却不能点燃的现实折磨着他，“其实你不来也是可以的。”

周泽楷一下被看穿了小心思，划着屏幕的手指尴尬的顿下几秒，接着沉默。

叶修唉的叹气：“这个坎过不去谁也帮不了你。”

周泽楷未置可否的抿唇，把手机摁了锁屏，揣进口袋。

待三人逛完整个展厅，太阳基本摸不着边儿了。走出会场，叶修赶紧摸出一支先点上：“这么迟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宵夜？”

江波涛顺水推舟开玩笑道：“叶神请客的话可以考虑啊！”

叶修赶紧点上一支烟咬着：“我可身无分文就出来了啊，这还不要看小周同学的脸色。”话罢，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周泽楷。

周泽楷侧一侧头，左手老实的摸摸口袋：“带了。”

叶修：“成啊，那小江同学一起？”

江波涛做出为难的表情：“方前辈让我去帮他准备材料...叶神啊这个。”

远处的灯光闪烁，叶修一招手，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好吧。那就别客气啦，送你回家。权当是学长的关爱啊！”

江波涛识趣的接受下来，汽车绝尘而去。

叶修转过身，招呼道：“走吧。咱们撸串儿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