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脑洞。
*一个小短篇。
*仿佛已经写了一个世纪。
*努力复健中。
*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系列。
*摄影师江×画家周。
*ooc属于我。



03



说是去撸串儿，绕了一圈叶修还是在一家酒吧停下来。他对这里的地形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怎么说在法国的这么多年时间也不是成天宅在房间里的。

周泽楷倒是随便叶修挑地方，全然一副“反正钱足够”的表情。叶修不喝酒，夹着烟只是找服务员要了一杯水，周泽楷点了一杯果汁消磨时间。

“咳。你那点儿事简单推理一下就明白大概了。”服务员很抱歉的表示这里不能吸烟，叶修无奈的伸手在烟灰缸里摁灭了刚燃着的烟。

周泽楷双手抱着玻璃杯，想来也是不会说什么的。

嗓子梗了梗，捏着玻璃杯壁的手指逐渐发白。叶修瞅着菜单又没了下文。

周泽楷想你别是在故意吊我胃口吧。半晌，叶修才慢悠悠的飘出一句：“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不过看着他过的似乎挺滋润的。”

“听说天天满世界跑。”叶修一边咂嘴一边翻着菜单，“你说这儿东西怎么都这么贵。”

周泽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想清楚了，就去做吧。”

叶修最后丢下这么一句话，算是结束了这个至少周泽楷看来尴尬至极的话题。



二人各有所思，不过从酒吧再到街边的大排档，一顿饭吃下来还是叶修说的更多。想事情的时候，叶修就一支一支吸下去，也不说话。周泽楷像是挣扎了许久，从不抽烟的他在叶修惊愕的表情之下要了一支来。周泽楷倒不是从未抽过烟，只是在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后，便被香烟的苦涩味儿深深的吓怕了。他一直是个不为人知的甜食主义者。
找叶修借了火点燃，小心翼翼的吸了几口，难得的竟然直接接受了平时里挺嫌弃的烟草味儿。之后也只是咬在嘴里，任其一点点烧下去。

说香烟解愁，周泽楷这下算是感同身受了。只是一支烟的药劲结束后，内心的空虚感竟被几十亿倍的放大。

周泽楷摇了摇头，又盯着燃了一半的烟出神，断绝了再来第三支的想法。



“你明天是不是有展览？”

吃到一半，叶修突然一边摁灭了烟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正咬着烤串的周泽楷听罢手腕猛的一僵，沉默了好一阵才答了一个“嗯”字。叶修专心烤着串儿，想了半晌才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

“我说什么也都只能给你权当参考。今天晚上也就当是给你放个假啦，明天好好加油啊。”

待结束了宵夜，时间已过十点。周泽楷不喝酒，今天倒底也是不可避免的沾了点，然而完全没有到醉酒的剂量。回到自己的公寓，周泽楷竟不合时宜的想，今天算是破了大忌，烟酒一块儿沾了。转念习惯性的发散思维，这样会不会被他讨厌啊。恍惚间才勉强回忆起，早在大学时期，就已经和江波涛分了手。

在玄关颓废的靠了一会儿，才随意的将东西丢在一边，走近卧室不思也不想，一心的迎面向床上一倒，合上眼睛便睡着了。



住单身公寓的坏处就是，在你宿醉回家之后，早晨起来会发现自己浑身疼痛，四肢无力。甚至比前夜刚回到住所还要倦怠。

周泽楷早上准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原来就这么趴在床上一股脑儿睡到了天亮。卧室的窗户还没有关，被子被他完完整整的压在身下。

试图动一动胳膊准备起来，浑身酸痛直接让他放弃了起床的念头。右手转之去摸自己额头。
得，发烧了。

周泽楷咽咽唾沫，虽然口舌咽喉早已干燥的快要冒烟。
人在生病时总是格外脆弱，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抬起胳膊搭在额头上，闭闭眼睛再重新睁开，忍受着全身骨头又酥又酸的刺激感，从床上爬起来一步三摇晃的走进卫生间。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内心无比感叹，简直就像是闷在被子里已经昏天黑地的睡了一个星期的颓废失恋少年。
收拾干净自己后，又坐回床边低着头，盯着地板木块的拼接缝隙出神。头晕目眩的症状完全没有减轻的迹象，反而还有将要加重的预感。

在床边坐了十几秒，才愣愣的想起来要去找一支温度计来。末了夹着温度计重新躺回床上，歪着脑袋看着被拉开的窗帘后面的一片天。

阳光正飘的自在。

可能日后的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是如何想的，周泽楷心情突然一片大好，翻过身就跑去摸手机，也不去关心温度计是否会被摔碎，行云流水的点开拨号栏，将早已烂熟于心的一串手机号拨了出去。

十点左右的光景。周泽楷心下猜测着，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打扰到他吧？

手机里被拉长的单音一瞬使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不少，正犹豫着是否要挂断电话，那头却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听得出对方正处于一个嘈杂的环境里：“喂？”

周泽楷喉咙莫名的一紧，原本就不善言辞的特征被无限放大，一时间竟连一句“嗯”也说不出。

“小...周先生？”江波涛安静的等了他几秒，又唤了一声。

心脏骤然像是被一只手掐住，几乎用尽了浑身的气力才努力让它跳动那么一下。一直没有发声的嗓子明显是受了发烧的影响，音色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嗯。”

“是我。”

他张张嘴，怕对方挂了电话，又连忙补上一句。

“啊...有什么事吗？”继而又传来江波涛和别人用英文交流点点滴滴的声音。

这一句话干干脆脆的把他噎住了吐不出半个音。对啊，有什么事儿吗？难道要说花费一大笔电话费只是为了听听你的声音？周泽楷的脸一瞬间的红了。

“抱歉啊...周先生。”

对方不等他再说什么，和别人的交流也戛然而止，“我这边有点儿忙。等会儿再打给您可以吗？”

他努力吞咽唾沫，几乎要咬破自己因发烧干燥开裂的嘴唇。

“想见你。”

一时间，空气和时间仿佛被周泽楷的一句话冻住，停滞在他话音刚落的一刻。

不知道又从哪儿输送来的勇气，周泽楷重新清清楚楚的重复道：“想见你。”

江波涛的呼吸颤了颤，接着叹了一口气，听不出情感。
“你来S市吧。”

话音刚落，手机里猝不及防的传出“咣当”声，继而归于死寂。


-TBC-